Chapter 22(“小徒年幼,没心没肝,配...)(2/4)
地,令整座升仙台化为血肉地狱,惨号呻吟不绝于耳,但更多人只是头破血流倒在龟裂的地上、倚在血迹斑斑的金柱边,一动不动生死不知。不远处一人仗剑撑地,勉强站起身,只见腹部被利器贯穿,鲜血浸透了鹰背褐色的剑宗长袍,赫然是剑宗尉迟锐
宫惟如同坠入了噩梦的漩涡里,他来不及去想是谁把好友伤成了这样,便只见尉迟锐咬牙拔剑,竭尽全力,如泰山压顶般的一剑浩荡劈来――
锵徐霜策头也不回,抬手一挡。
剑锋重砸上他护臂,被硬生生架在了半空
巨响回荡不绝,一口血自尉迟锐喉间喷薄而出,当场飞溅在徐霜策缓缓飘落的袍袖上。与此同时他耗尽了最后的力气,颓然跪倒在地“不不能”
宫惟濒死地喘息着,只见尉迟锐越过徐霜策看向自己,每个字都充满了绝望
“不能让他”
不能让他什么
那座升仙台上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宫惟头痛欲裂,蓦然双眼一睁,直直从床上坐起身,差点迎面撞上了面前一人的鼻子“――啊”
梦境唰然褪去,只见窗外月色皎洁,桃花瓣随风拂过夜空,床角硕大的夜明珠正焕发着辉光。一道纵横交错的召唤阵出现在半空中,阵法中心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此刻的人。
宫惟头痛欲裂地揉着额角“尉迟骁”
尉迟骁僵在床边,大概是猝不及防遁走未遂,那张俊脸上表情青红交错,少顷果断决定先发制人“为什么你做梦要叫徐宗主的名字”
“”宫惟反问“为什么你半夜出现在我房里”
“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你专门站我床头偷窥我睡觉是吗”
“我没有”尉迟骁恼羞成怒,连耳朵都红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顺带过来问一声,恰好看见你枕头底下有东西,一时好奇罢了”
宫惟低头一看,玉枕下果然压着蓝封书册的角,他顺手抽出来定睛一瞧。
黄泉不了情。
封面是一位白袍金冠负剑、俊美如同谪仙的男子,正与面前苍白俊秀的少年携手对视,两人都满目深情,面色悲苦,惟妙惟肖。
难以言喻的安静笼罩了整个房间。
宫惟顺手把这奇书塞回枕头下,镇定道“临江都带回来的,没找到机会扔而已。”
“”尉迟骁认真问“你知道这书要是被发现的话,你会被徐宗主亲手剐了喂狗,对吧”
宫惟反唇相讥“你知道要是你半夜三更偷窥沧阳宗弟子睡觉的事被发现的话你也会被剐了喂狗,对吧”
“说了我没有”
“那你就是来偷看这本书的”
“纯属污蔑”尉迟骁差点没控制好音量,立刻咬着牙压低,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怒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随便过来问一声罢了”
“什么事”
尉迟骁的表情看上去仿佛很想摔手就走,但某个困扰许久的疑问又迫使他站住了,强忍片刻后生硬道“你上次说。”
“”
“你说偷窥我不如偷窥徐宗主方便。”
“”
尉迟骁劈头盖脸训斥“虽然你总是这样行为不检、品行不端、只要见了个相貌端正点的路人就走不动道――但沧阳宗外门弟子居所距离璇玑大殿甚远,偷窥方便是什么意思你换地方住了为什么”
三更半夜一片安静,宫惟用一种全新的目光久久瞪视尉迟大公子,仿佛今天第一次认识他,良久才缓缓道
“你对我的关怀殷切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尉迟少侠。”
“我没有 云飞说徐宗主对宫院长深恨已久,恐怕回沧阳宗后对你恨屋及乌,你这小碎催反正死了也没人管,他叫我偶尔问一问你还活着没罢了”
这才真是纯属污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