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2/4)
她衣裳的系带,襦裙滑落至软和纤细的腰线,上身只余下一件藕色的肚兜,几近无物。他居高临下,无视她的羞愤指控,微凉的手指寸寸抚过她的脖颈,按住她的挣扎,好一会儿,竟然像是摩挲欣赏尚好的玉器,不带一丝暧昧。
他执笔挥毫,眼中尽是阴郁偏执之色,于她雪白的肩头上笔速极快,潦草遒劲,叫郁暖有些吃力的低喘,脚趾微蜷,脖颈扬起脆弱的弧度,又无力落下。
她说不出话,而现在就连喘息都是艰难的,因为喉咙疼,但那是她自己割的,就连抱怨都不能够。
郁暖裸i露着身段,被禁锢在男人怀里,水红的长裙堆在一边,被他揉得凌乱不已。
旋即,他又从一旁的橱中翻出一个木盒子,漫不经心随手一按,于是勉强蠕起身的郁暖又被按下,捂着肚子不知所措。
她用小腿肚讨好蹭他,而男人不为所动。
她只觉有一点刺痛,不明显,也并不很难过,感受到皇帝指尖禁欲微凉的温度,还有按在她尾椎骨上细细安抚的大手。
郁暖却忽有些发热,和疼麻,脖颈处泛出晕红,柔弱抽泣一声,并没有再反抗。
她忽想起,他从前便说过,要给她黥字。
他说,这样的话,她就逃不掉了……
然没有陛下,她又能去哪里?
时间粘稠而漫长,可男人的手,似是冷静而经验丰富的匠人,在她身上一笔一笔,描摹出属于他的潦草笔迹。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时间,宁静而暧昧至极,她被那个强大的男人压在身下,被他揉捏刻画出另一番情态,就仿佛她的一切,都要为他而新生。
可是,郁暖并不知道,那是甚么字。
待刺完,天色已迟暮。
她汗湿的身子,被他揽在怀里。
他们慢慢吻着彼此,郁暖一边哭一边与他唇舌缠绵,甚至咬了他几次,他皆没有躲避,唇舌间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却带了点笑意,用柔软的触感安抚她。
亲吻是件能直达心灵的事,起码郁暖的羞恼被这样鲜明柔和的触感,给抚动的烟消云散。
皇帝一直很沉默,把她的后脑勺单手按在怀里,并不多言,郁暖累极了,更说不出话来,只能靠在他怀里细细呼吸着。
半晌,她拉着男人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暗示他,那里有他的孩子,你不要老是不把臣妾当孕妇,这样臣妾也会很困扰啊。
他的手并无动作,任由郁暖抓着,而男人的另一只大手,却在她后背上缓缓流连。
郁暖拉拉他的手,又暗示问他到底黥了甚么字,他握住她伸出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并不作答。
她有些失望。
夜里皇帝抱着她,在她背后敷了草药,一点点亲吻背上黥的字。
郁暖感受到指尖温凉的温度,回身才发现,自己手指上被套了一个约指。
她有些惊讶,却沉默下来。
但很恰巧的,她晓得,原著中有提到过一只凤尾约指,属于历代皇后,与帝王的扳指是一对,亦会被戚氏皇族代代传承下来。只是原著中这只是被提到而已,乃是秦氏以及很多女人梦寐以求之物,她们自以为情浓时分,也曾有过这样不切实际的肖想。
但这枚约指,却从被拿出来过,亦无人见过其真面貌,却如此随意的凭空出现在她手上。
是占有,也是许诺。
郁暖张了张口,想说些甚么,终究是没有力道,沉沉在他怀中睡去。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同样是秋日的一个傍晚,有个与她相貌极似的女人,跌跌撞撞扶着门框,一步步凝滞的步入室内。她猛地尖叫起来,面目有些扭曲的苍白,眼中迸发出异样的猩红之色。
然后,她看见了悬挂在床边的一柄剑。
那不是六合